【五悠】万有引力（17）
CP：五条悟X虎杖悠仁
申明：角色属于作者不属于我
17
里面半天没有回应，伊地知又敲了一次门：“虎杖同学？”
过了好一会，门才被拉开，悠仁低着头跳下车，没站稳，手扶了一下车门。他的脸和耳朵都是红的，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掩饰，视线压得很低。
伊地知：“……”不如当做不知情吧。
悠仁没敢再去看五条老师，留下里面笑得开心的男人，步履匆匆地去了休息室。
不过在化妆途中，他摸着被老师亲手别在袖口的那枚袖扣，连同它配对的另一枚，一起交给新田：“能帮我把它们收起来吗？”
悠仁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，却怕自己笨手笨脚，没有把它们保管好，浪费了五条老师的一片心意。
新田戴着手套接过：“这个是……”她神情有点惊讶，“是摩根石吗？色泽很纯净。”
新田以往也有服务过几个艺人，跟他们去过各种需要正装出席的场合，是个识货之人。
自然也能看出，悠仁交给她保管的东西，虽然造型简单，却大方优雅，不似凡品。
“很贵吗？”见新田小心谨慎地把它们放在首饰盒子里，一副要贴身存放的架势，悠仁露出了迟疑的表情。
如果这件礼物价格昂贵，不在他能接受的范围，他就把这对袖扣还给五条老师。
“不会不会，摩根石不是那种知名的宝石，所以价格比较亲民。”新田极有眼色地说。
但她没说的是，摩根石确实很便宜，价位不及祖母绿之类的高端宝石，不过高品质的摩根石是按照克拉来计算价格的，每克拉大约一千到数千美元不等，属于相当低调的奢侈品。
看这对袖扣选用的材质，明显是一整块摩根石切割而成，设计也十分用心。
显然出自高端设计师之手。
新田已经猜到这是一件来自他人的礼物，也许就是幕后雇佣她的老板送过来的，立刻笑着说：“刚好我向赞助商借了你参加发布会需要的正装，本来还在考虑搭什么配饰，现在看来不需要考虑了。”
顿了顿，她又补充：“很好看，这个颜色。”
听到对方的话，悠仁不由想起五条老师刚刚说的，这对袖扣的颜色很衬他的眼睛。
他面颊又是一阵发烫，忍不住把视线移动到新田手上。
玫瑰色袖扣，在首饰盒内黑色缎面的映衬下，反射出细腻的光泽。
悠仁不自觉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赞同新田的观点。
确实很好看。
*
在这一天即将结束的时候，剧组的INS账号发布了最新一期海报。
层层叠叠的暗色床单上，两只手紧密交叠在一起，十指相扣，其中一只痛苦又痉挛地抓着床单，用力之大，几乎要将那褶皱的布料揉碎了。
有粉丝立刻认出这里面有一只手是属于五条的。
但是另一只却让他们迟疑了。
有评论犹豫地道：“……我怎么觉得和五条拍这张剧照的……好像是个男的啊？？”
下面立刻有人回复：“真的，如果是女性，手掌不会这么大，指节也会更纤细一点……”
“？？？”
“我去！五条拍的是同志片？”
“什么？难怪狗仔队来来去去，愣是一个像女主角的演员都没拍到！”
热搜立刻爆了，粉丝们蜂拥到工作室的账号下，质问工作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，五条悟到底拍的是正常向的感情戏，还是带有同性色彩的电影。
面对这番询问，工作室很简单地发了一条信息：“爱情本身就不分性别，也没有正常与不正常这一说。”
回复粉丝的人实际上是夏油，在剧组发布剧照之后，他就返回东京，驻扎在工作室内，仔细留意网友们的舆论风向，并抓紧联系关系好的大V媒体帮忙造势。
“都说不要拍这部戏了……”夏油整整一晚上没睡，神色疲惫又虚弱，瘫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，工作人员给他拿了个毛毯，他随便一盖，合眼小睡一会。
越想越觉得当初同意五条去拍同性电影的自己简直是脑袋进了水，但现在去骂五条已经来不及了，只能尽力发动舆论补救他拍这部戏造成的影响。
如果是普通的男女爱情片，此刻粉丝还好安抚一些，只需解释五条需要突破自我，粉丝们自然愿意接受艺人的选择，还会很高兴自家哥哥多了一条戏路。
然而五条出演的首部爱情片是意味不明的同性电影，这就很微妙了，有些人甚至直接怀疑起他的性向是不是有问题。
偏偏这点夏油无法反驳——五条还真的有问题，不止有问题，他还明目张胆地在剧组和人谈恋爱——如果这件事被爆出来，即使是拿过多个奖项，在业内身为顶流的五条悟，想必也要伤筋动骨一番。
不说恋情曝光后，他们该如何解决艺人出柜问题，单单想一下五条曝光的情形，夏油就已经开始头痛了。
不过，此刻在剧组内，所有人都两耳不闻窗外事，开始准备拍摄电影的高潮部分。
这次和五条吵架的人变成了悠仁。
对爱人的不信任和越发强烈的猜忌心，快把悠仁折磨疯了，尤其是当他看到悟买的飞往海外的机票，那种被欺骗的愤怒从心底油然而生。
尽管悟解释说他只是想回去看一下朋友，暂时没有离开日本的打算，但这件事，还是成功在悠仁心里埋下一根刺。
画已经快要画完了。
悟全身心都投入到创作当中，忽略了心爱之人敏感的内心。
以至于对方产生了一个怀疑，老师真的喜欢我吗？老师是为什么喜欢我？悠仁对自己没有自信，他开始想，悟是不是只想借着体验感情的便利，来突破他长久以来因为自身情感缺失对于艺术的桎梏？
他没忘记老师对他说的，他不会画人，他的人物被外界评论为没有灵魂。
然而悟却画了他。
在又一个联系不到老师的夜晚，悠仁不顾外面滂沱的大雨，独自一人来到老师的家里。
浑身湿漉的他，用颤抖的手打开悟房门的密码锁，衣服落下的水滴将玄关的地板打湿，悠仁冻得嘴唇苍白，却发现房间内，悟并没有注意他的到来。
对方注视着自己的画，温柔的表情只给到画里的那个人物。
悠仁脸色很差，一声不吭，重重地合上门。
那声突兀的关门声，终于惊动到男人，对方拉开画室的门，对他的到来似乎非常诧异：“你怎么过来了？”
悠仁：“老师没有接我的电话。”
悟扫了一眼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机，他在创作时候其实不怎么使用电子产品，因此忽略了对方的来电，不过透过屏幕，他注意到悠仁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，打到手机都快没电了。
悟皱了下眉：“对不起，我没注意到。”他不能理解悠仁如此执着寻找他的做法，却理智地没有多说，“都湿了……你先去洗澡，我去给你拿衣服。”
然而悠仁白着一张脸，站在门口没动。
悟忍不住又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本来是很正常的一句话，却让悠仁隐忍多时的情绪全然崩溃。
他沙哑着声音，一字一句地问：“我怎么了，对你来说重要吗？”
*
现实中，悠仁也快被这幕戏折磨疯了——他根本就不会和人吵架。
硝子陪他来来回回地找感觉，给他看了一部上世纪八十年代，英国朋克乐队成员西德的传记电影——《西德和南希》，同样是情侣之间的矛盾、冲突、分道扬镳，不同的是这部电影更加戏剧性，最后演变成一出死亡悲剧，结果悠仁看完后，演得更差劲了。
他有点没办法忘记里面演员吵架时候的表情，那种狰狞、愤怒、近乎丑陋的神情，也会出现他的脸上吗？
五条老师那么入戏，他会同剧中人物一样，对他感到厌烦和倦怠吗？
一想到这个可能，悠仁心脏都忍不住瑟缩起来。
“停停停。”硝子站起身，把摄影机关停，她一把掐灭烟，“不是大声就是吵架，虎杖你情绪不对。”
悠仁很沮丧，在他旁边，五条拿了一条毛毯，想帮他擦干身上的水，结果悠仁不敢和他视线接触，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，默不作声地走到角落坐下。
“给你半小时休息，去找一下感觉再回来。”硝子对悠仁说，她现在有点骑虎难下，当初选悠仁就是因为他是纯粹的新人，能演出那种青涩朦胧的感觉，在电影初期，这个选择无疑很正确，学生这个角色就像是为悠仁量身打造的一样，但等到剧本后期，角色性格一和演员分离，悠仁没经过任何训练的经历就变成一个弊端——他无法很好地掌控自己的表演。
“虎杖，你要搞清楚，这个角色并不是你，剧本也是定好的，必须是这个发展。”硝子烦恼地揉着自己头，“演员的性格不可能和角色一模一样，你们之间肯定有存在分歧的一面，会有不同的思想，不同的选择，这很正常，角色和你中间的尺寸，你要自己掌握，别人无法教你。”
悠仁垂头丧气：“对不起。”
看他表情都蔫了，硝子无法继续批评他，只好说：“先去换衣服吧，别着凉了。”着凉就没办法拍之后的戏了。
她给五条使了个眼色。
--------TBC---------
迟来的更新。
怪我爸老抢我电脑。
最近看电竞比赛被搞得破防，几天没写一个字。
很气，不要靠近电竞，会变得不幸。
感谢川七桜、青台两位同学的打赏
